十四年来,他从没有忘记过活生生的父亲是怎么变成了一捧骨灰的。 “……”苏洪远闻香的动作还是迟疑了一下,虽然他将表面上的震愕掩饰得很好。
“……” 难得被委以重任,洛小夕慎重的权衡考虑了一番后,说:“其实陆薄言这种人呢,大概没什么好东西是他没见过的,也没什么盛大的场面是他没经历过的了。一般人的生日趴可以追求隆重轰动,但对陆薄言,你不如别出心裁。”
“身体不适。” 但这一次,Candy已经见多了鬼怪不害怕了,直接示意洛小夕,“下车吧。”
“第三,”陆薄言顿了顿,眯起眼睛,“为了救你,我放弃上亿的合作从美国赶回来。为了给你真正独一无二的钻戒,我不惜重金买了刚出矿的钻石。我尽我所能给你最好的一切,花时间陪你做无聊的小事,让全世界都知道你是陆太太……苏简安,你感觉不到我爱你,嗯?” 入夜后的小镇比城市安静许多,抬头甚至能看见星光,苏简安下床走到窗边,脑海中浮出A市的夜色。
她说她结婚了,呵,他不在意。反正他最擅长的,就是从别人手上把自己想要的抢过来。 半晌后,她喃喃道:“难怪……”
以前也有生病卧床的时候,洛小夕和一帮朋友也很关心和照顾她,但陆薄言是第一个把细节都照顾得这么周到的人。 想着,洛小夕突然打了个喷嚏,她随即起了昨天的事情苏亦承把她扔进了浴缸里泡冷水,让她一边忍受着火烧的痛苦,又一边冷得瑟瑟发抖。
但艺人这么努力,Candy终归是高兴的,高层管理也十分欣慰。 她表面上笑嘻嘻,实际上苦哈哈的追求了苏亦承十几年,看不到任何希望,像孤船在茫茫夜色里漂流,但突然之间,云开月落,阳光乍现,全世界一片明亮。
她冷静地擦掉泪水,用力的闭了闭眼睛,把即将又要夺眶而出的泪水逼回去。 电瓶车的主人也吓坏了,猛按喇叭,洛小夕惊吓之下,犹如被施了定身术般无法动弹。
这是苏简安第一次这么“豪放”的躺在陆薄言怀里浑身上下除了一条浴巾,就什么也没有了。漂亮的蝴蝶锁骨和纤长优美的颈子,只要陆薄言一低头就能看得到。 “留了又怎么样?”她扬起下巴和苏亦承气场对抗,“你不给我机会,还不准我给别人机会了?”
苏简安毫不犹豫的拒绝。 “别开我玩笑。”苏简安打开江少恺的手,“你怎么来了?”
苏亦承颇感兴趣的样子:“你怎么回答的?” 他表面上微笑,心里没有任何波澜。
那天早上离开家的时候,她以为自己可以平静的接受事实,坦然面对离婚。就像结婚前她和自己约定好的一样,要知足,能和陆薄言成为夫妻,已经足够了。 苏简安用陌生的目光看着他,长长的睫毛微微发颤,像振翅欲飞的蝶。
苏亦承拉开包包的拉链,找到洛小夕的手机和ipad,统统没收,唇角的笑容透着一种隐秘的满足,“这两天,你专心陪我。” “你这口气”苏洪远端起闻香杯,动作语气间都透着讥讽,“是不是太大了?”
可是结婚前她想的明明是要独立,就像自己还没有结婚一样,永远也不要麻烦陆薄言,免得让他厌烦。 洛小夕完全知道他们是怎么想的。
那她一个人看看也不错。 “受了伤。”陆薄言紧盯着急救室的大门,“伤势要等急救结束才知道。”
“陆薄言,”苏简安咽了咽喉咙,忍住探他额头的冲动,“你怎么了?” “死丫头!”
难怪刚才苏亦承会流露出心疼的神情,难怪刚才芸芸看起来难过又无助。 “啊!”
“……他来找我的,我又不能直接把他踹出去。”洛小夕毫无底气的解释,“怎么说人家也是第二大赞助商,我就算不讨好他,也要……尊重一下吧。” 但就在这个时候,她清楚的看见苏亦承蹙了蹙眉,不像是对什么不满,更像是不舒服。
苏亦承穿着衬衫西裤站在开放式厨房里,领带随意的挂在胸前尚未系好,衬衫的袖子挽到了手腕上,慵懒的模样透着几分随意,但他手上的动作却认真又专业。 住院的这段时间,苏简安一直都在关注三清镇的案子,她拆石膏那天,江少恺从三清镇打来电话,说案子告破了,凶手已经抓获归案,她第一时间去山上做现场尸检收集的证据帮了他们很大忙。